她的视线被鲜血模糊,却仍能看清文高霏癫狂的笑意。
“砸到地99个的时候喊我。”文高霏提醒保镖。
“好的,太太。”保镖回答。
“97、98、99......,太太,到99个了。”
最后一记重重砸下,任云夕再也坚持不住,眼前发黑,整个人昏了过去。
闭眼前,她听见大门被推开,有人厉声问:“是谁打的电话!”
......…
再次睁眼,任云夕是被痛醒的。
她躺在病床上,姜知仁坐在床边,神色自若:“今天的事,我都知道了。”
任云夕关节僵硬,呼吸沉重:“所以呢?”
“小妈被关在老宅压抑太久了。”他平静道:“我已经惩罚过她了,你就别计较了。”
任云夕盯着他:“怎么惩罚的?”
姜知仁沉默不语,从口袋拿出被修复好的玉佩:“她砸了你外婆的遗物,我扣了她零花钱。”
任云夕顿感滑稽至极:“那她把我手伤到见骨这事怎么说?”
姜知仁神色依旧淡然:“她伤你,脚被磨出血,也算是惩罚了。”
任云夕微微一愣,抓起病床边的输液架就往姜知仁身上砸。
“姜知仁,我要退婚!我不嫁了!”
姜知仁刚要开口,她又顺手抄起监测仪狠狠砸在他脚上。
痛的姜知仁额头冒出密汗,好半天才站起身来,嗓音微颤:“我知道你生气,但这个婚约我不会同意退的,你安心修养,晚点来看你。”
说完,他起身离开。
病房门关上的瞬间,任云夕再也忍不住拨通了那个电话。